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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的導師

◆盧克宙總幹事

向日葵的體會

  當「向日葵」這首讚頌曲剛完成時,師父問我:「一朵一朵,朵朵向著佛菩薩,你聽到這句有什麼體會?」一時之間,我說不出來。師父自己回答:「我體會到的是,每一朵花正代表著每一個心念,都向著佛菩薩、向著師長和三寶。」我想師父在告訴我們,讚頌不在於唱得好聽,而是在如何將內心修為的功夫以讚頌的內涵呈現。

 

坦率並非粗魯

  我個性非常直接,因而許多人對我抱怨,我請問師父:「修行人不是就應該要坦率直接嗎?」師父回答:「對,我要你坦率,並沒有要你粗魯啊。」

 

為施主造善業

  1993年初,師父決定成立法人,便到印度晉見法王。回來後急診送醫,初學《廣論》的我,便和太太商量,決定供養一筆錢給師父。幾天後師父見到我,就說:「你自己供養的錢,就自己來經營吧!」所以我就當了總幹事。

  後來又有人供養,師父為了幫助施主造更好的業,就思考如何讓這個人運用這筆錢。我想師父看待施主的供養,不是從錢財的角度,而是思量如何真正利益到施主本身。

 

有跡可循

  師父年輕時在美國佛教會工作,當時的會長是沈家禎居士,他是一家知名船運公司的老闆,沈太太則是上海中國銀行董事長的千金。

  師父曾多次提及,每次舉辦法會或活動時,沈居士必定是在前面接待來賓,太太則是和其他眷屬一塊兒在後頭忙著餐飲的事。

  我想師父是希望我和太太陳靜香也遵循這個模式,所以長久以來,我在前頭忙著處理事宜,靜香就在後頭忙著買菜做飯。

 

押對了寶

  未學佛前,我曾經決定移民美國,申請七、八年後終於通過了;偏偏這時我已經學佛了,很擔心移民美國後難再繼續學,於是請問師父要不要移民,師父說這件事得由我自己決定。

  最後,我決定放棄移民,師父很贊成。我很高興押對了寶。在這類重大的事情上,師父通常不會幫你抉擇;但是當你決定後,師父會幫你分析不同抉擇下的優劣點。

 

磨練心志

  師父未病倒前,身體已經很虛弱。有一次和師父到香港,香港機場很大,我問師父要不要申請輪椅,師父不肯,他說:「人喔,在還能走的時候,你堅持下去的話,你就能走,可是你一旦坐下去,養成習慣了以後,你就走不了了。」所以,師父還是決定不用輪椅,要用走的。

  另一次,在香港轉機,因為機場兩端距離甚遠,我問師父,要用走的還是到下層樓去搭接駁車。師父問,用走的要走多久?我說:「走快一點十分鐘,慢慢走約二十分鐘。」師父想了一想說:「那我們走走看,慢慢地走。」我覺得師父有一種精神,他一直在磨練他的心志。

 

披薩上的肉片

  大約十幾年前,有一次在香港轉機,飛機延誤了兩個小時,航空公司因此提供餐券給乘客,我和師父就到用餐區點餐。師父只點了水果和飲料,我點了一個披薩,沒想到餐點拿到手,才發現披薩上面有小肉片,我說:「奇怪,剛才點的時候感覺是素的,怎麼拿出來是葷的?」

  師父問我:「你能不能吃?」我說:「可以啊!」

  「那你就把它吃掉吧!」

  後來師父對我說:「如果不是故意要去點葷的就好了,可是既然已經是這樣,那我們也不要隨便浪費食物。」

  所以,我是從跟隨師父學習的過程中,看到大乘行者的行誼,其實他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內心,而不是觀待外相──這個可以吃、那個不可以吃。這對我有很大的影響。

 

調柔的心

  大約在民國八十二、三年間,我學佛沒多久,有一次搭乘美國境內班機。飛機上的餐點是牛肉漢堡,我看看師父,師父看看我,沒說什麼,就拿起漢堡咬了一口。我一看,心想:「這是可以吃的。」於是就很放心的吃了起來。

  等我整個漢堡吃完,才發現師父就只咬了那一口,沒再吃下去。那時我才體會到,師父的心其實一直在照顧著我。那時並沒有事先訂素食的服務,可是用餐的時間到了,如果他不吃,我也不會吃,所以他就先咬一口,等我把它全部吃完,我才發現師父吃那一口漢堡是為了我而吃的。

  很多同學因為非常在乎吃葷、吃素的問題,讓身邊的人產生壓力或不方便,可是我看到師父不是這樣!他反而是讓人覺得,在他的身邊是一件很安穩、愉快的事情。那時我才剛學佛,他不會用高壓的方式強迫我吃素,時候到了,自然而然就會改變飲食習慣。從和師父互動的經驗中,讓我看到大乘師長那種調柔的心。

 

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

  有一次出國,住在一位居士家,為了方便起見,我們自己做飯菜。當時旅居各地的法師聽到師父來了,都趕來相聚。

  有一天早餐,把前夜剩的飯煮成稀飯,師父說:「把那一鍋剩的稀飯,大家分一分。」因為剩得不多,有位法師把剩的稀飯盛光,師父很生氣地對他說:「你們離開鳳山寺才多久?連鳳山寺的規矩都忘了!如果下一次再這樣,那我來的地方你們就不要來!如果你們來,我就不來!」

  看到師父這麼嚴厲的指責,大家趕快每人各分一點。不久,師父又若無其事,很高興地談論其他的事。沒想到師父的嚴厲和輕鬆,可以在瞬間內轉變,我們的心還沒調適好,他已經轉過來了。

  後來,我認真去想這件事的意義,我們的習性通常是:「好的我要,差的給別人。」這當然是不對。另外有一種是:「差的,全由我一個人承包。」這本來是很好,可是在師父的教誡裡,這也是不行的。大家必須培養一種「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」的文化,雖然剩飯我一個人來吃,好像很願意承擔,可是這樣對整體不好。

  我們平常生氣是氣這個人,所以要從討厭轉到不討厭,這會很辛苦。一位發起菩提心的師長,他不會討厭人,他對人是很珍惜的;他所以生氣,是對人的「煩惱」生氣,一旦我們的心轉過來,煩惱消失,就會感受到師長對我們的關懷。

  從這件事情,我們可以去思惟,平常和人相處不愉快時,想想是因為他的煩惱,還是這個人?我們大部分都是對人起瞋心,這點可以去注意一下。

 

溯源尋根(之一)文智長老的功德

  我在1991年8月參加研討班,同年的9、10月之間,師父召集幾個人開會,說要成立一個團體。當時我們的想法,覺得師父不是那種喜歡做大事業的人,而是很嚴峻修行的人,所以認為師父的意思,應該是成立一個小的、讓大家可以溝通意見的地方就可以。

  後來我們討論的結果,決定先成立《福智之聲》雜誌,十一月,《福智之聲》正式出版。之後,師父又召集一次會議,再度提起成立團體之事,原來師父的意思不僅於此。

  到底我們要成立什麼樣的團體?是內政部管轄的社會慈善宗教團體?還是教育部管轄的文教團體?另外,是要成立社團法人,還是財團法人?這些都要弄清楚。那時我在台北工專兼任講師,一星期只有八堂課,比較空閒,於是由我負責收集資料。

  到了1992年2月,師父要去印度之前,又召開一次會議,我將收集的資料,關於社團法人與財團法人的利弊,提出報告分析。

  社團法人是由「人」組成,組成的人員不能動,譬如三十個人組成一個團體,這個團體的存在完全看這三十個人,團體就由這三十個人來決定。如果這三十個人決定再多召十個,決定之後就變四十個,除非有人自願退出,否則不可以隨便開除任何人。所以,社團法人將會有一個問題,如果當中有一個人不和大家同心協力了,而他又不肯走,就在團體裡面互相抗衡,這個團體就發揮不了什麼作用。

  財團法人則是有一筆基金,團體的存亡就看這筆基金,這筆基金沒被花掉,團體就存在,被花掉了,團體就不存在,它是以財來凝聚的,所以稱為財團法人。基金是不能動的,但是要有人管,因此選出董事、董事長來管理,只要這群人同心協力,這個財團法人就能存活。

  假設其中有某個人意見不同,下次改選時不要選他,他就出局了,只要有三分之二的人同心協力,偶爾一兩個人變心也無所謂,任期到了,重新改選就可以更新。這個是財團法人。最後師父決定用財團法人,以利於往後的管理。

  至於我們要申請什麼性質的財團法人?最早師父是希望辦教育,想成立一個教育的財團法人,所以一開始是向教育部探路,以「華藏教理學院」提出申請。師父是為了建立教法,而且要在華藏世界建立教法,所以叫「華藏教理學院」,這是師父最早的心願。但是教育部認為我們是宗教團體,而「學院」是法定用辭,屬於大學的,我們不能用,因此不准我們立案。

  不得已我們只好轉個方向。那時師父從印度回來後直接住進醫院,到了5月師父出院,我們再開一次會議,決定成立宗教性財團法人,並定名為「財團法人福智寺」或「財團法人福智基金會」,這時「福智」就出現了,但是完整的名稱還沒確立。

  設立登記的過程,其實是很麻煩的,因為那時才發現,內政部的法規上有宗教性質的財團法人,但是沒有實施細則,因此試了各種辦法都行不通。後來找到的唯一一條路,不是宗教財團法人,是寺廟財團法人,這是以寺廟的土地、廟產來成立財團法人。這就衍生一個問題,我們要先蓋一座廟,再用這座廟成立財團法人。但是當時我們到哪裡蓋一座廟?於是與圓明寺的因緣就在這時候出現。

  圓明寺的文智長老對師父很有信心,我們去拜託文智長老,請求將圓明寺借我們登記。當初講明是借,並不要他的廟,但是文智長老對師父很景仰、很恭敬,他一直希望圓明寺能夠出祖師,看到師父以及師父的弟子,他覺得可以信任,因此他把廟捐出來。

  變更的過程,第一步把圓明寺更名為福智寺,第二步再將福智寺變更為財團法人的管理模式,完成後的全名是「財團法人台灣省高雄縣橋頭鄉福智寺」,這個就是我們團體在政府登記的正名。

  在這樣轉移的過程中,文智長老受到很大的壓力,他在當地是受尊重的長輩,很多人跟他說:「你被騙了!你不是廟借給他們登記,是整個廟給人家了!」圓明寺已經變成福智寺,寺廟應該有住持、管理人等等,可是改成董事會後,就有董事、董事長、監察人等,那麼住持也變成聘用的,而非寺廟的主人。

  懂法規的人都認為文智長老被騙了,一直勸他要三思而行,可是文智長老一點都不受影響,堅持到底。福智法人的成立,文智長老是居於如此關鍵性的位置,當時沒有人看得出來福智團體未來的發展會如何,但是憑著對師父的信心,他願意把整個寺廟交出來,其實承擔很大的風險。

  文智長老當初在當地蓋廟的時候,附近的人都有捐錢,那些人對文智長老很不滿意,跟他施壓:「這個寺廟當初是我們捐的,你現在把廟送人,送給誰我們都不知道!」鄉民無法理解,他們家鄉的廟怎麼送給一個外人?鄉民是很心痛的,後來才將寺名改成「福智圓明寺」。所以我們應該好好感恩文智長老!

 

溯源尋根(之二)義理研討

  1992年5月,師父召開會議,決定成立宗教的財團法人,並定名為「財團法人福智寺」,之後師父就到美國去了。

  接下來我們幾個幹部開會討論,這個團體要怎麼做?大家很有共識,團體是以研討班開始的,班長是最重要的骨幹,所以應該開「班長培訓班」,這方面大家的意見很一致,問題在於班長該怎麼培訓?

  有一派的看法是,班長應該要會探討心相,所以要培養如何去看心相;另一派則認為,班長要對義理很清楚,就是要對文字很清楚,如果連文字都弄不懂,這是不行的。結果兩派爭議得很激烈。我們將這情況寫成紀錄:「目標一致,但是內容有很大差距,吵成一團,請問怎麼辦?」發電報到美國請示師父,師父回覆說:「好極了!我回來解決。」

  師父回國後,8月召開一次義理研討會。兩派人馬都非常興奮,心想師父要正式來培養班長了。那一次是借南投國姓鄉真嚴寺,大家都不知道師父要做什麼,只準備來討論怎麼培養班長。

  結果大出意料,法師帶分組討論,第一個題目就是「你為什麼要學佛?」大家紛紛回答:「我是隔壁鄰居拉進來的」、「我是被先生逼進來的」、「我是被太太逼進來的」,我聽得實在很煩,題目明明是「你為什麼要學佛?」怎麼回答的都是「我怎麼進來學佛?」

  當時我又要當總幹事、總護持,吃飯睡覺什麼都要管,然後聽他們大家說,心想:「我根本不曉得我為什麼要來學佛,佛是什麼,沒學怎麼知道?怎麼學佛,沒學怎麼知道?對於一個不曉得是什麼、該如何做的東西,怎麼知道為什麼要來做這個?」所以我說:「我統統不知道!」沒想到這竟然是標準答案。

  研討會之後,大家就沒再吵要怎麼培訓班長了,但是兩派還是一直無法融合,義理派仍然很堅持文字要弄通,而心相派依舊堅持要看心相,所以還是吵得不可開交。

  12月師父在台北內湖的湖山精舍舉辦為期九天的「班長研習會」,這次師父就直接點醒:「看什麼心相,你們看的不是心相,只是一片凌亂而已;什麼義理要弄清楚,只是在玩弄文字而已。」師父要雙方互相學習、交流,有些人真的照著師父所說去做,於是留下來繼續增上;但是有些人不能接受,後來就沒跟上來。

福智之聲第174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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